Tatras山群可以說是東歐的阿爾卑斯山,屬於喀爾巴阡山脈的最西邊,也成為波蘭與斯洛伐克的天然國界。久聞其名的Tolik老早就決定要到那裡看一看,我們探查了多方消息,決定不當只拿著水壺登山的觀光客,背上所有行囊從波蘭這一側波蘭最高峰Rysy後,直接穿越國境進入斯洛伐克境內的 Tatras 國家公園逛完其他山頭後,搭火車去匈牙利,然後在布達佩斯的同學 Pali家玩一兩天。
然而,這樣的計畫在我背上了十九公斤的背包,步行進入國家公園入口前往 Rysy 後,開始產生了質疑。首先,Tolik 透露他曾背過三十五公斤背包健行,他老爸還曾是在北極圈永久凍土上蓋過軍營的蘇聯軍人,一上路就步伐緩慢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辦法跟上這位有強健體魄的烏克蘭同學,越過矗立在遠方的高山。
走十公里到 Morskie Oko 湖後,我的步伐越來越慢,然而才過了兩小時。繞過巨大的冰斗湖,才發現剛剛看到位於對岸湖邊的白點竟然是有好幾座房子大小的一整片的冰,掛在曾是冰河峽谷的陡峭山坡(是那種越爬越陡,到最後幾乎垂直的坡)上。而這個山坡才是挑戰的開始,因為接下來要爬四小時垂直上升一公里到 Rysy 山頂。
相較 Tolik 七十五公斤的身軀,十幾公斤的背包重量似乎算不了什麼,因此他很快就拋下我。我明白自己已有疲態,所以開始放慢腳步,想要照著自己的節奏,並用時間換取力量。步道在雲霧環繞下似乎是永無止境地向上延伸,我的大腿開始無力,前進的速度也也僅剩大部分沒有背裝備的波蘭登山客的一半,像山羊一樣在陡峭山壁休息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運動量感覺大概跟一天去十次健身房有得比。接下來左腳也出問題,只能用右腳前進一步喘氣一下,很像在登喜馬拉雅山缺氧一樣。好笑的是,此時坡度雖然越來越陡,開始需要用到雙手攀爬岩壁或是拉住鍊條,但我還舒服一些,因為不需要用腳。
路途上經過許多兩側都是萬丈深淵的陡峭山頭,但此時精疲力竭而頭腦昏沈的我,不斷告訴自己絕對要小心腳步,跌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經過數個小時大腿不斷的痛苦折磨後,我終於登上山頂見到等待已經一個小時的 Tolik。他說很佩服我,因為我雖然體力吃緊,但還是靠意志力堅持下去,這跟本來登山就毫不費力的人比起來,挑戰大得多。
我們繼續沿著步道進入斯洛伐克後來到一個大冰塊旁邊的避難小屋,進入小屋 Check-In 後的煮飯空檔,我大概有一個小時都呆坐在板凳上。雖然晚餐是簡單的義大利麵,但我覺得超級好吃,我也開始想起在荷蘭的生活是多麼舒適,因為在這裡張羅晚餐跟上個廁所都要花掉許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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